了。”小伙子很是无奈地说道:“拍完,报告显示是心包积液,双肺感染。医院的医生说,治不了,抓紧转院。姥娘又被送回了家。”
李睿也觉得很心酸,这还只是一个个例,但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这种情况一定十分普遍。
“上官亮,你果然够狠!”李睿心中骂道。
当然,这也表明上官亮已经黔驴技穷,他担心自己覆灭,所以才会使出这种天打雷劈的手段。
“有天晚上,因为我爸还没症状,就去看护姥娘,在客厅几乎坐了整晚。我妈知道后把他打骂一通,说他脑袋不灵活,万一熬出事怎么办。他今年57岁,前年患高血压住过院。他气得直哭,跟我说,当年他是看着姥爷、大舅在医院走的,怕万一姥娘真有什么坏情况,没法交代。到后来,他心里也不平衡,想着儿子们都不管事,我妈一个女儿指使着一个女婿,送饭,去医院,跑腿买药,跑前跑后。”
“当时我感染第三天,听到这些感觉眼泪流出来都是烫的。更难过的是,觉得人跟人达成共识那么难,孙子辈,尤其一个外孙,在这样的事情上没有发言权。”
医院走廊外,大雪还在下,天灰蒙蒙的,让人心情压抑。
“被第三次下病危后,姥娘终于从心内科转入呼吸科。她胡言乱语的情况越来越严重,医生怀疑患上脑炎,决定做腰部穿刺,要将一根尖细的针插入背部脊髓,提取脑部积液来做判断。”
“那样老人可能要受罪。”
“谁说不是呢,病房里,当时我小舅就鲜明反对。陪护以来,关于姥娘的治疗,主要由两个舅舅、我和表哥商量决定——四家各出一人。我问他,如果延误了最佳治疗时间,你能保证不后悔吗?他双臂环在胸前,眼睛看向地面。”
李睿掏出一根烟,递给他,说道:“走廊里不让抽,去楼梯间吧。”
小伙子点了点头,两人一同到了转角的楼梯间。
“啪”的一声,两人点燃了烟。
李睿吐出烟圈,淡淡道:“你也不用担心,这个病,有治。”
“有治是有治,但是特效药太贵了,我们负担不起。”小伙子垂头丧气道:“住院,可能要好几万,但那个药,一颗就要几万,一个疗程,起码十万块,这谁能负担得起?”
“如果我说,不用特效药,也可以治疗呢?”
小伙子眼中冒出精光,问道:“真的,有什么办法?”
“我先卖个关子,等会儿再告诉你,你先说说,后来怎么样了?”
小伙子咽了咽口水,说道:“姥娘住院那晚之后,我妈再也不敢去医院。后来我提了一句是否考虑送姥娘去icu,她反应很激烈,说什么绝不让姥娘一个人去那个冰冷的世界。我猜,她可能已经预料到姥娘身体撑不住了。入院第二天,因为去给朋友父亲的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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