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公主的名声就毁了。
只是公主仍旧不甚在意,自得知他噩耗,她曾一度想随之而去,可她不能,不能为了一个男子就这样独自离开,辜负母妃的养育之恩。
若是他泉下得知也是会劝她不要做傻事吧。
自她送他最后一程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出过门,也不愿同人说话,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每日不是读书就是作画,盛妃派人看了她一段时间,发现她并未动做傻事的念头也就放下心来。
木娘清醒过来后就一直在床上躺着,任谁同她说话也听不见,元琸让她喝药她便喝药,仿佛成了一个木头人。
见她伤心至此,她们都知道祝尹和怕是凶多吉少,或是比赵陵更甚。
至少赵陵能得以归来,入乡厚葬,可他至今音信无存。
他们得知此消息却不敢表露,怕被木娘看见又惹她伤心,所有的悲痛都只能藏于心中,郁结在心。
如今公主也没有半点消息,她知道公主心中有芥蒂,而她也无颜面对公主。
两人就因此渐行渐远,互不往来。
这是她从未料想过的局面,可事实就是如此。
元琸虽帮她治好了身体上的伤,可心中的伤无法帮她愈合,他只能静静陪着她,看着她伤心落泪,看着她少言寡语,却无能为力,他好像什么也做不了。
就好像往常那般,他始终是一个局外人,不能参与她的一切,只能在一旁默默看着。
很快外头就传来了消息,祝尹和被鹤津所抓,鞭尸荒野,悬挂午市,暴尸三天。
无人上前认领。
贺州人给他定的罪名是滥杀无辜,抢掠百姓,最后死有余辜,为人唾弃。
酉国国主得知消息,并无表示,甚至开始筹备礼乐以迎贺州使臣。
木娘听到了外头的骚动,还有外头雀儿的忽然大哭。
她知道事情不对劲了。
她撑着孱弱的身子起身,慢慢走到门外,开口询问此事。
茹春不肯开口,但她悲切的神情已出卖了她,木娘上前紧紧抓住她的袖子,开口问及此事,“究竟是发生了什么?若你不告诉那我便出门去打听。”
她说完就欲转身出去,元琸正端药过来,点头示意茹春继续说。
她这将所听事情原委都说了出来。
可她根本不相信,她一直摇着头不敢相信,疯了一般跑出去,元琸正好站在她面前,她用力将他一推,他手中的碗摔下,地面出现一片污渍,他也差点摔倒。
茹春赶忙上前拦住,直接打晕了她将她带了回去。
元琸才继续为她诊治。
沈渊得知此消息立刻就要出门,他不相信祝尹和会死,也不相信他竟被他们如此对待,他要讨个说法,至少将他带回来,不让他在贺州继续留下去。
赵眉直接就伸手拦在了他面前,奶妈此时还抱着熟睡的清泽,她不能容许他就这样离开,连他的亲生儿子都没有好好抱抱。
“你若是走了就是不要我们娘两了?他的事情你已经尽力了,何况若是他不死,若他知道我们对老侯爷所做的事情也不会轻易放过我们,你就权当放过自己,何必非要如此呢?”
她近乎哀求地看着他,他停了下来,看了一眼清泽,嘴角微微抽搐,最后终于还是推开了赵眉。
“纵我再不喜祝家,他也是我唯一的弟弟,我不能不管,至少,至少容我将他带回来。”
他也近乎哀求地看着赵眉,想让她理解他所做的一切,若是他如今不做,只怕会终身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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