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之欲出，但他就是想不起来。
“沈……清风……本王……”说到这里，端寒睿停顿一下，改口：“我……我叫端寒睿。”
像是对他的改口感到意外，沈清风挑了挑眉，“……我记住了。”
沈清风抱起沈玲珑的尸体转身离开，端寒睿也跟了上去，两人一前一后来到浓密的竹林里，一起将沈玲珑安葬。
沈清风为沈玲珑立了墓碑，亲手在上面刻了字，端寒睿去买了香和水果，陪着沈清风一起祭拜了沈玲珑。
“……为什么？”
跪在墓碑前，沈清风薄唇轻启。
站在旁边的端寒睿微微一怔，“什么……为什么？”
“你为什么不走？”扭头看向端寒睿，沈清风一双黑瞳看似波澜不惊，其实深处早已波涛汹涌，“为什么要陪着我，和我一起祭拜我妹妹？”
张张嘴，沈清风这一连串的问题问得端寒睿哑口无言。
“我……”端寒睿搔了搔头发，棱角分明的脸写满了为难和懊恼，“我也不知道。”
话音刚落，他看到沈清风清秀俊逸的眉宇用力蹙起来。
显而易见，他的这个回答在沈清风看来更像是一种敷衍。
但端寒睿说的是实话。
他也不懂为什么他堂堂雁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爷却像个跟屁虫似的围着沈清风转。
他觉得沈清风有种魔力，莫名其妙地吸引着他。
“我只是……只是放不下你……”端寒睿轻垂眼帘，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脸颊微微发热。
沈清风闻言一怔，眉宇间的皱痕加深，“你不是一直嫌我长得丑么？”
“你长得是丑啊！”端寒睿直言不讳。
听完端寒睿这话的沈清风，脸色更加难看。
“不过你长成什么样子与我无关，就算你长得丑，我还是……还是……”一双异色瞳左右摇摆不定，端寒睿感觉自己的心跳得飞快，像是要跳出嗓子眼。
为什么他会如此紧张？
他到底想对沈清风说什么？
双手紧紧握拳，端寒睿手掌心渗出汗来。
沈清风站起身面向端寒睿，黑曜石般的眸子盯着端寒睿的脸看了良久，端寒睿被沈清风这视线看得更加心慌意乱。
“这么说你不讨厌我了？”沈清风薄唇轻启，声音波澜不惊。
“当然不讨厌。”端寒睿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然而沈清风却在听了他的话之后重重地叹出一口气，“可是很遗憾，我讨厌你。”
异色瞳圆瞪，端寒睿张口结舌，只觉五雷轰顶。
就在端寒睿与沈清风安葬沈玲珑的这个时候，秦苏在任飞扬的住处醒了过来。
“啊……”
长睫毛上挂着晶莹剔透的泪珠，秦苏缓慢地扬起眼帘，模模糊糊的眸子里映出了陌生的屋顶。
这里是哪里？
一时间，秦苏的记忆有些断层，大脑一片空白。
“你醒了？”
鼓膜震动，秦苏心脏一哆嗦，立即寻声扭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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