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乃是百姓生存之本,卿虽为朕之肱骨,但罗爱卿须知法不容情,朕给你三日,三日之内,若无法将此事摆平,还百姓一个公道,朕便替卿办了。”
林渊语气平和,罗泽瑜则神色郑重,叩首道:“陛下爱重臣,微臣又怎能教陛下失望?三日之内,臣必如陛下所望!”他说罢,转身望向那弹劾他的知府,神色恳切,表情温煦,合袖深躬,施礼道:“若非大人提醒,我还毫无所察,多谢。”
罗泽瑜重回队列,林渊拉开了他的面板,八十九的野望挂在那里,毫无动摇。
他于是在珠帘遮掩之后,轻轻咧开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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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泽瑜站在文官行列之中,略低着头,目光正好凝视手中牙笏。他面上端庄,心里却转着各种念头,把林渊所说出的每个字掰开了揉碎了仔仔细细揣测忖度,又将林渊语气动作乃至停顿全都仔细斟酌,他得出的结论令人沮丧——什么也没有。
垂拱帝对于情绪的把握简直不像一个孩子,朝堂之上不允许直视帝王威仪,因而他不能看,也听不出林渊的想法。这对素来善于把握他人情绪、委婉获得善意或给对方挖坑的罗泽瑜是一个不小的打击。但他其实不是很颓靡,只因自从献上白虎,得以面见圣上之后,他便少有获悉年轻帝王心中情绪之机……
听闻陛下对谢相颇为亲善,在谢相面前,他是否会显露自己心中情绪?罗泽瑜不由地转念想道,但很快打断了自己的臆想。刻意将自己的把柄透露而出,仿佛直接将弱点交给帝王,罗泽瑜是在试探,也是在自保。这次虽然仍旧没看出甚么,但他却已知晓了林渊的原则。
他不容否定的态度,虽然温煦却斩钉截铁的话语,让罗泽瑜坚定了自己现在的做法。
一切以陛下为重!
作者有话要说:征求到大家意见,下章用MOD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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