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掀开了一角。
其实才躺下没一个小时。傅明贽酒量极其差劲,但陪周齐喝到了十二点多。
“周齐?”傅明贽又叫。
周齐没吭声。
但听动静,傅明贽好像是下床去了。
房间黑魆魆的,什么也看不见,连月光都被窗帘挡在窗外了。
“周齐?”固执的,重复的,听上去有点儿滑稽,又有点儿可怜。
声音却很小,“你去哪了?”
开门的声音。
周齐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了,开了床前灯。
灯倏地亮起来,刺得眼疼。
周齐看见傅明贽凌乱地系着睡衣,茫然地站在门口,挡自己的眼睛。
傅明贽喝醉了。
周齐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像自我介绍似的,“我……我就是周……”
“周齐,”傅明贽乖乖地站在床边,冲周齐伸手,眼睛一眨不眨,“抱抱。”
或许是灯光刺激,他眼睛红了。
周齐想他今晚不应该找傅明贽喝酒。
傅明贽抱了过来,带着点儿酒精的气味。
他蹭了蹭周齐的肩颈,小声说:“我抱住你了。”
“嗯,”傅明贽一喝多,周齐总有一种他在欺负人的感觉,很不自在,“快两点了,睡吧。”
安静了好一会儿。
久到周齐以为傅明贽又睡了,傅明贽忽然小声问:“我睡着了,你还会走吗?”
“我……我往哪走?”
“我找不到的地方。”
周齐沉默了。
又过了许久,后颈忽然掉了几滴水。
淌过他被傅明贽咬破皮儿的地方,渍了盐似的疼。他后脊椎的那块地方被亲了亲,“我抱住你了,你就不能丢掉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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