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晚,江覆水问齐步鸾下一步计划是什么,对方给她说:“去找‘泥鳅’”
她点头认可,虽对于‘泥鳅’的认知差弟弟很多,毕竟那日弟弟说他听见了‘泥鳅’和付太恒的对话自己没听见,感受不到。
但就以今天救下的男女孩口中所述,‘泥鳅哥’确实非同凡响,大有见一面的必要。‘泥鳅’对淮陵,对人性的了解,应该可以助弟弟一臂之力。
拍卖会要过了今天才开始,齐步鸾带着江覆水连夜赶往淮七城泥巴村。他此前听宋家小财神讲“泥鳅”住在淮七城城外背山而起的泥巴村。
可惜二人运气不好,齐步鸾在宋府与宋家小财神做买卖时,云小出来问过一次严卿山有没有把泥鳅带回来,可少年那会专心致志凝着魂卷压根没注意。
也是那会,严卿山派手下刘褔出去接泥鳅回宋府。于是三人就这样错过。
人没找到,事倒是不少。
两人路过黄羊村时发现小小村落几百户人家却整条街都在办丧事,哭天喊地跪成一片。刚来时他们不想多管闲事,心想先找小泥鳅要紧。
如今计划落空,返城再路过黄羊村,齐步鸾想趁机探探究竟。或许这些住在城外的村民们对淮陵各种流言更知一二。
某家丧事灵棚外站了个小孩,手捏果子啃得正欢。
“小家伙,这家人办的什么丧啊?棺材里那人死了多久了?”进灵棚问丧对死者不敬,齐步鸾不得不先在外头做功夫。
江覆水指着一旁拖得老长的白布道:“这不写得有吗。”
早年夭亡,死于非命。南钰十五年,春月
齐步鸾眼神不好,尬笑一声,小朋友还没回话他就不理人家了,自己往灵棚里进去。
虽换了身衣服,但道士髻和脚下一双黑布鞋以及腰间挂的阴阳玉佩都能让别个一眼看出来他是修道之人。
棚里人不多不少,各自忙各自的,男男女女赌石牌,摇骰子,老老少少张家长,李家短。除去那几个真正哭丧跪大半宿还接着跪的王家亲属,来吃席的大都是撑场面的客外人。
棺材摆在灵堂靠最里处,一头紧贴着墙,另一头对朝棚口。六炷香燃剩一半,稀粥花果完好,碗中纸钱烧得火旺。
有个道士尖嘴猴腮身披黄褂,手握葬书,盘坐棺前口中碎念。
齐步鸾见人家已经请了道士做法,也没再想从这家人手里赚过路费。虽那道士是茅山派的,祖上好歹一家,不讲先来后到也讲同门礼仪。半路出来抢饭碗可不好。他一句话没多问,悄声咪西退出灵棚。
不知怎的,他总觉得那黄卦道士在偷偷摸摸瞅自己。
棚外,江覆水见弟弟这么快就出来,好奇道:“怎么出来了,不是说咱不能白来一趟要赚点过路费吗?你不毛遂自荐给人做做法事么?”
齐步鸾摇头,“撞生意了,人不是今天死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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