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苍小参离得近,听到两字,露出疑惑的表情。
“敕敕,你为何唤他师弟。”
床间两人不约而同沉默。
简轻烛懊恼,本打算暗中观察,谁想习惯性地唤了声“师弟”,好在秦修敕不知他是谁,应当只会感到疑惑。
“你听错了,”简轻烛低头不承认,兀自用汤匙搅了搅药,重新盛药。
而虚拢在他腰侧的手,慢吞吞收了回去,原本半靠着他的秦修敕,全身骨头好似突然支棱起来,正襟危坐。
“不劳烦了,我能......自己喝。”
秦修敕拒了简轻烛递来的汤匙投喂,从他手里端走药碗,仰头一口喝完。
简轻烛眨了眨眼,一脸疑惑。
不是受伤了,连抬手端碗的力气都没了吗。
秦修敕注意到视线,长睫微颤了颤,心乱如麻,不敢与他对视。
苍小参站在一旁,拧紧眉头。
他察觉到两人之间气氛不对,像形成个小世界,把满头雾水的他隔绝在外了。
他上前将坐在床沿的简轻烛拉起,另手拿出药瓶:“恭喜朝夜兄一战成名,我这有些疗伤的丹药,你且收下。”
话落,他侧头道:“敕敕,朝夜兄受伤需要静养,我们改日再来看望。”
简轻烛略一思忖,点点头。
两人离去。
来参加仙门大会的修士,由牧、秦、钱三家招待,丹浮宗在牧家的住处,常青派则与其他一些门派在秦家落脚。
出了常青派居住的小院落,经过长廊,迎面一片园林。
园内里面传来阵阵嬉笑声,一个男子嗓音,混在诸多黄鹂般悦耳的女子笑声中,为简轻烛与苍小参引路的秦家子弟置若罔闻,目不斜视,笔直地走在前方。
简轻烛听到苍小参暗笑了声,投去疑惑目光。
苍小参放慢脚步,拉开与引路弟子的距离,凑到他耳边道:“我猜里面是秦家主。”
见简轻烛一脸茫然,苍小参小声说起人尽皆知的往事。
秦家现任家主秦照礼,并非白玉京秦家子弟。
他本是秦家在外一个分支的小家主,后来,因一副极好的皮囊,被刚失去道侣不久的秦家家主女儿看上了,于是一夜之间飞上枝头,成了人们茶余饭后,口中攀龙附凤的代表。
只有小部分人知晓,秦照礼原本有妻儿,据说原配夫人貌美无双,面对模样并不出挑的秦家小姐,他并不乐意,只是碍于权威屈服了。
两人成亲后,秦家大小姐过得并不舒坦。
秦照礼生了一副好模样,生性风流,总拈花惹草,气得秦大小姐活脱脱成了人们口中的妒妇,恨不得一天到晚将其拴在府里。
上任家主逝世后,秦照礼被他夫人推上家主之位。顶着家主的名号,他无半点实权,秦家真正当家作主的是秦夫人。
秦照礼胸无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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