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闭着眼不敢往下看,仿佛那是深渊,不对,这就是深渊!
身后有工作人员在安抚着我的情绪,我却一丝都听不进去。脑子里都是许青河在医院里那决绝的神色:“孩子我们可以再要,这个不能留!”
为什么我会站在这里,为什么呢?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背后已经有人在催促了:“姑娘,实在不敢跳就别跳了吧,后别还有人在排着队呢。”
不是已经决定了吗,为什么又不敢了呢?
我轻轻地抚了抚小腹,为什么这么平坦呢,好不真实啊,就像根本不存在似的。
宝宝,不要怪妈妈这么狠心,妈妈做不到只让你自己走,那我们一起走,好吗?
我不确定,都说蹦极会有生命危险。这一跳,我是下了赌注的。这个孩子和我,不是同生,就是同死!
我轻轻抬脚,就这么跳下去吧,这之后,就是重生了。
心一横,索性不看那脚下跟模具似的一切,太不真实了,眩晕的厉害。
双脚离地,耳边是呼啸着的风,迎着这风,我缓缓的张开了手臂,感受着这一刻的不平静。
隐隐约约的,似乎听到了许青河的声音,小竹小竹的,一声响过一声!
我慌乱的睁开了眼睛,地面冲着我飞速拉近,泪水向着眼角两边想外飞去,消失……
“许青河,你当真不要这个孩子吗?”
“孩子以后还可以再有,你为什么非得执着于这个!”
“我就是要这个……”
……
“准备一下,待会儿和我去医院!”
……
“那个男人的骨肉你就这么在乎吗!”
许青河,你现在还以为这孩子是别人的吗!
这时绳子猛地停了下来,猛荡了几下后,就归于平静了。
地面有工作人员来扶住了将要掉落的身体,似乎是在恭喜我。
脑子嗡嗡的,被扶到一边后,我坐了下来,把头深深的埋在臂弯间。
没死成,也是结束了……
从工作人员那里接过了行李箱,向着火车站走去。
火车站里,人来人往的,各自的怀着自己的心事,各自的疲惫着。
“竹影?是竹影吗?”
耳边忽然传来了陌生男人的声音,是谁?
我收了思绪,抬头望向那人,更为吸引着我的不是说话着的那人,而是他旁边的女人。
我怔怔的的望着她,她亦是一脸的诧异,我颤着唇张口问她:“你……是谁?”
“钟小米。”她说。
钟小米,好耳熟,在哪里听过!
这时,刚刚叫我名字的男人再次开口提醒我:“去年寒假,火车站。”
我这才想了起来,确实有这么个人,那这个男人,对了,是叫江寒来着。
我看了看名叫钟小米的耳垂,可惜被发丝遮住了,看不到很多,更别提什么痣了。
“我可以看看你的痣吗,耳垂上的。”我小心的问着。
小米的面色有些怪异:“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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